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摹写的精神

发布时间:2014-03-25 18:06   来源:www.qxyfzw.com    作者:中国视窗网

  新近出版的《今夜星光灿烂》是作家王安忆叙写人物的旧文的合集。吸引我的倒不是陈映真、顾城、路遥这些被记叙的人物,而是寄托于这些人物身上的王安忆自己的思考。她在书中写道,和陈凯歌一起合作电影剧本《风月》最大的快感在于,“因为是两个人一起劳动,必须要协调手脚,于是,这劳动的情形便也清晰起来了”。读这本《今夜星光灿烂》的快感正在于,看王安忆写人叙事,尤其是写同那些一样从事艺术创作的人的交往,能清晰地看到她与他们在观念与思想上的“协调手脚”,看到她眼中的艺术创作的“劳动的情形”。

  写台湾作家陈映真,一一检视20年里“我从来没有赶上过他,而他已经被时代抛在身后,成了落伍者”的愧疚与失落;写陈凯歌,写他作为一个“只能从抽象到抽象,几乎无法找到一个现成的故事去包容他的思想”的导演的挣扎;写史铁生,《务虚笔记》的创作完全推开经验的依扶,徒手走在虚构的刀刃上,这是被限定在轮椅上的人的唯此一途吗;写陈丹青,深切地理解一个写实主义者失去他的视觉经验背景之后巨大的怅惘;写早逝的青年作家于田儿,一个已经上道却未走远的写作者,在自觉与不自觉中的摇摆,“简直就是捉迷藏,不知道那一道光隐匿在哪一处影地里”……哪怕是写自己对绘画、对音乐的理解,王安忆在反刍的也始终是自我与世界、理性与感性、经验与虚构,这些对她来说几乎是必然的命题。

  作家陈村曾经开玩笑说,王安忆“穿一条棉毛裤可以描写两千字”。喜欢和不喜欢王安忆,差别可能就在这两千字上。她回避举重若轻的取巧,在一个羞于谈论劳动的时代一再重申创作的劳动本质,每一次创作都是一块砖一块砖地往上垒,哪怕这砖的来源越来越难,哪怕砌得再坚固也会落个死板乏味的指责。这本《今夜星光灿烂》如同后台,让我们一瞥她对劳动的思索,一瞥她何以有如此定力和自信。争论要不要穿秋裤成为热闹时,认认真真地花两千字来描写“穿一条棉毛裤”是值得认真对待的,因为它背后是越来越稀缺的摹写的精神。(胡妍妍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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