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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下第一小草:怀素《千金帖》的传奇发现

发布时间:2017-12-28 15:44   来源:未知    作者:小渠

  怀素,是中国书法史上绕不开的著名人物。自唐代以来,他写的大草与小草均受到人们的喜爱和推崇,他的传世墨迹更是成了历代书家临习的法书范本。乃至古今中外,他仍然是独领风骚的书坛人物。这一位奇僧怀素,自十岁起自愿出家,经禅之暇钟情书法。他用蕉叶代纸、勤学精研,潜心揣摩“二王”和遗编绝简,胸中豁然开朗,书技猛进,尤其深得草书三昧,所书均为上品。怀素的草书以篆书入笔,藏锋内转,瘦硬圆通,用笔迅疾,气势宏大,当时颇负盛名的吏部尚书韩陡见了他的作品后曾感慨地说:“此沙门札翰当震宇宙大名。”到了三十岁后,怀素便开始担笈杖锡西游上国,谒见了当代诸位名公巨卿,此举无不令人欣羡!

  据不完全统计,与怀素交游的高官硕儒有:刑部尚书颜真卿,尚书司勋郎卢象,司勋员外郎钱起,礼部侍郎张谓,吏部侍郎韦陟,永州太守王邕,御史李舟、许瑶、戴叔伦、苏涣、窦冀和处士朱逵等十多人;另外还拜访过的鸿儒有“诗仙”李白、“茶圣”陆羽和大书法家邬彤和徐浩等人。而且还得到他们的高度赞扬,可谓万千宠爱在一身的他在千百年来无出其右。北宋书法家周越在《怀素律公帖跋》中写道“越观怀素之书有飞动之势,若悬岩坠石惊电遣光也,珍重珍重!”那时候,想收藏他作品的人也是千金难求。本来在书史上有较高成就的僧人为数不多,他们是智永、怀素、高闲、憨山德清、八大山人、弘仁、髡残和石涛等,除了智永之外,其他人等不及怀素。难怪大诗人李白赞誉他为“草书天下称独步”, 之所以怀素的“草书第一”,从唐代至今也是由来已久!

  大家都知道怀素因倾慕李白而成为好友, 他们之间有着不朽的传奇故事。而在1995年7月的一个晚上,发生了一则与李白有关的趣闻。当时住在茶庵寺里的学者黄锦祥在熟睡中梦见李白,李白与这位不懂喝酒的黄锦祥一起斟酒聊天,欢聚不久便黯然离去,这使梦中惊醒的黄锦祥在数日里切夜难眠,因惦念着李白写下了《邀李白》名句,但句中没有透露过他俩聊些什么?时光荏苒,黄锦祥首次提起李白在梦中曾跟他说过的一席话:“素有冤,迹可寻,缘于士,君与近!…”或许当年年少的黄锦祥还未能真正领悟李白的语中含义。。。但从“素有冤”三字中,“素有”二字似乎是李白在感叹自己一直受着什么委屈。直到今年3月中旬黄锦祥发现怀素手迹之后,语中的“素”字原指怀素。大意是说:“怀素啊有点冤,可以从他的手迹中找到原因,只是等到有识之士才能发现(真迹)…与您接近的机会又这么大!”虽然说是梦境却又真实般存在,可以说梦中的李白早已暗示了他俩的缘份。岂料在二十多年之后,黄锦祥竟然发现了怀素纸本《千金帖》真迹,这也让他深感意外!谁又说得清这份“缘”的源头呢。

  李白在梦中所言确是有点诡异,但他的预测又是那么到位。他的好友怀素已经是被人滥竽充数了,如果细心去研究不难发现,现藏于台北的绢本《小草千字文》确是诸多问题,恐怕只有赝品才会这样。卷中不单止写错和写漏了许多字,而且字体的结构与笔性完全不符合怀素本人的用笔特征。试问这些形体结构失衡,笔意生疏,呆板僵硬和造作的笔法,又怎会是严谨治学的怀素写呢?从明代开始,这件赝品“绢本”被荒唐的文征明等人当成真迹鉴定下来,足足被误传了几百年!在明清两代,已有不少学者认定绢本《小草千字文》只是临摹之作,俗称赝品。据史料记载,明朝大臣孙鑛云:“陕刻今盛行世……素师虽有铁腕力,然不脱缁流气,笔法太近今。”在这里明显说出“绢本”的笔法只像今人(似明朝人),那里像古人写呢?明末清初收藏家孙承泽《庚子消夏记》云:“小字(千文)乃绢本,字法端谨,不似怀素书。。。予借至斋中最久,犹疑为宋人临本。”所以,绢本《千字文》不是写于唐代,肯定是宋代以后的摹本,这些确切的评论均被纪录下来。只有在正本清源的基础上,才能把草书发扬光大!

  怀素与张旭齐名,同被尊称“草圣”。这位天赋加勤奋的怀素,在草书上总是当仁不让。他写的《自叙帖》和纸本《千金帖》一样,其一流的书法水平令人叹服,不管是大草还是小草,怀素总能挥洒自如卓绝千古。大诗人李白对他刮目相看,赞美他的草书是天下第一的。可以想象,如果不是怀素才华横溢,当时年纪轻轻的他不可能得到李白的首肯。宋徽宗赵佶在艺术上自负过人,他也曾写下《草书千字文》试作比较,可是从技法上也远不及怀素。因此,怀素大师的作品被受各界追捧,早已成为皇室贵族的典藏之宝。而纸本《千金帖》更是胜比千金,因其举世闻名,古有“一字值千金”之美誉,历为书林所重。现在,更是难以形容它在收藏界中的显赫地位。

  知觉斋主人黄锦祥发现的纸本《千金帖》,又称为《小草千字文》,是怀素小草书法的登峰之作,也是他唯一传世的小草真迹。有业内人士分析:“只有怀素本人才能写得出这么优美自然的小草作品,真令人爱不释手!”帖中笔锋多变,劲健飘逸,锋芒直逼“二王”。在超凡脱俗的笔阵中,布白疏朗有致,错落跳动。而且在书写的过程中非常注重轻重、急徐的变化,字多空灵瘦劲,二者相互穿插,揖让。通篇一气呵成,富于动感,与其《圣母帖》分外相似。此帖虽然字字独立,但牵丝映带中灵动活脱,呼应关照,笔断意连。笔法分外纯熟,不愧为怀素的旷世之作。。。天下第一小草《千金帖》,经帖装对折纸本,为唐代白麻纸(已自然泛黄陈旧),每页纵26.8厘米,横13.5厘米,现存9页共42行(为原文前部手迹),计530字。是唐代非常珍贵的法帖祖本。( 现将纸本真迹与拓本效果一起并列欣赏,可以清晰地看到怀素瘦劲飞动的小草技法!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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